经济观察网 记者 感谢楚楚最近，一份签名为义乌市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的信息——致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信（以下简称建议信）在网上流传。事实上，它最早的传播时间是3月17日左右。据知情人士透露，该信息由义乌市公安部门制定，由个别商户拍照转发给朋友，然后传播到互联网，官方尚未发布。义乌贸易城管理员还告诉商家尽量不要转发。

这背后是成百上千个账户被冻结的外贸商家。他们来自世界各地，聚集在四五个500人的微信群里，自称冻友，分享经历，谈解决办法。

义乌的陈女士就是其中之一。她对银行卡上无缘无故扣除的5万元感到愤怒和无助。

这笔资金首先被张家界当地派出所冻结，然后被当地法院直接扣除。几个月来，她一直在张家界派出所和当地法院之间，试图弄清楚为什么法院扣除了一笔正常交易的外贸资金？如何证明你的无辜？

5万元至今未归。和陈女士一样，张家界十几家商家或外贸公司主体被张家界当地法院扣除。最近，陈女士计划和他们一起去法院讨论。

一位与义乌商户和贸易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人士表示，商户账户资金冻结等事件至少持续了一年多。

被卷入网络赌博、诈骗

20202007年7月9日，当陈女士付款时，她发现自己付不起。在中国农业银行得知该账户被张家界一家管辖区的警察局冻结后，她立即打电话给警察局进行咨询。陈女士说，与印度客户正常生产的包交易资金被定义为网上赌博，但她没有参与赌博。

张家界派出所发现，陈女士的5万元资金从一家海外赌博公司的账户流入。由于未知来源资金直接影响账户中剩余的15万元，全部被冻结。

上述建议信中提到: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外商无法进入义乌，对义乌外贸行业影响很大。同时，由于义乌贸易体系将外贸业务‘内贸’化，义乌个体经营者在外贸行业过程中主要以人民币结算收取货款，而相关外商习惯于通过地下银行支付结算货款，义乌经营者在收付货款渠道的选择上没有主导地位。‘断卡行动’和打击深入，电信网络诈骗案件犯罪团伙与地下银行勾结，趋于紧密洗钱，直接将诈骗赃款转移给经营者洗白，导致全国各地公安机关频繁冻结义乌经营者银行账户。

根据当地派出所的要求，陈女士将资金等相关信息带到当地派出所，试图解冻账户。在她提交了客户从订单、运输到付款等相关信息后，另一方告诉她回去等待通知。此外，陈女士还告诉警察局，假设5万元涉及在线赌博，其余15万元干净，应解冻。20天后，陈女士账户的15万元解冻了，但剩下的5万元还没有回来。11月23日，她收到了中国农业银行的一条短信，直接扣除了5万元。

派出所告诉陈女士，案件已移交法院，资金由法院扣除。随后，陈女士打电话给法院，但法院表示，该案是根据刑事调查派出所提供的证据执行的，并依法追回。扣除前没有短信电话通知，只有扣除后的银行通知。陈女士说。

因此，建议信中提到：有证据证明涉及的款项为贸易款的，不建议强制要求经营者退款或者采取强制措施扣押；不建议对经营者采取类似的选择性执法活动。

与陈女士有类似经历的赵先生在义乌经营一家外贸公司。他账户上的500万资金至今已被冻结，下一步将面临冻结和扣除的可能性。他的资金被四个省市的警察局冻结了。他去了一家冻结了大量资金的警察局了解情况：受害者被骗了，钱转到了一个账户，最后流入了赵先生的账户。

面对身上几乎所有“家当”被冻结，赵先生并不打算继续申请解冻，而是等待自然解冻的那天。“该做的都做了。一般冻结期是六个月，我大概还有两个月。”赵先生表示，自己所在的微信群共有4个，群里约有2000人，真正能够申请解冻成功的约有两人，其余的几乎都被法院要求划扣掉涉案金额。

202020011年11月10日，义乌宣布成立银行账户冻结援助中心（以下简称援助中心），主要负责梳理登记账户冻结信息，宣传引导市场实体规范外贸付款，为市场实体解冻提供咨询服务，协助与异地公安机关沟通。

此外，义乌商务局还成立了相应的工作组，前往账户冻结频繁的地区，与当地派出所沟通案件。但在陈女士和赵先生看来，这些外部帮助效果不是很理想。赵先生说，义乌只是一个县级市，发言权不高。我们通常有兄弟单位的沟通，基本上卖脸，不卖脸。

问题在哪里？如何解决？

派出所表示，交易只能在双方账户中产生，不能通过第三方转账进入。从商家的角度来看，陈女士认为，商家只做生意，没有义务了解客户交付的资金来自哪些渠道，不能监督和确保客户资金必须合法。与此同时，赵先生说，非法资金的流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的。

他认为，外贸商家面临的问题非常困难，因为交易方式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这将导致外贸商家在未来重复同样的错误，有些人很幸运，知道冻结的风险很大；有些人年纪大了，跟不上情况；有些人被迫租工厂、商店和仓库，所以他们仍然会收钱。

这种交易方式会导致资金被动涉及非法。据赵先生介绍，外贸商户主要有两种收款方式：一种是美元，国际客户银行点对点进入中国外贸商户账户；另一种是人民币。国际客户通过当地渠道将国内货币兑换成人民币，并将其转入中国账户。关键问题是，为了避税，许多国际商家会人为降低海关申报金额，有些只有实际交易金额的30%-40%. 剩下的60%-70实际交易金额为%，将本币交给当地第三方，第三方按约定金额转入国内商户指定账户。商家别无选择，只能做生意。他们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这样做。

他还提到，发展中国家的客户很难获得外汇，但义乌70%的市场面向发展中国家。因此，资本交易存在更大的漏洞。在一些受到制裁的国家，银行本身没有美元，客户只能去迪拜，但这很困难，迪拜也可能没有外汇。例如，如果一些受到制裁的国家直接将美元存入我们的账户，我们国家的所有银行都不敢接受。

考虑到冻结问题的严重性，他越来越觉得有必要要求国际客户（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客户）进行正式的交易。从国内商家的角度来看，他认为所有市场实体必须严格遵守海关总署发布的1039市场采购贸易模式，即从银行收到国际客户，到银行正式汇款，可作为付款和市场经营者结算，直接接收国际客户或无关第三方进入人民币不合规，现在货物不见了，外汇没有收到，但我们已经成为受害者（嫌疑人），真正受益的是欺诈集团，外国牛。赵先生说。

除了严格执行监管模式外，赵先生认为，如果国家能够建立一个具有类似国际银行性质的半官方外汇交易机构，以满足大多数国际客户的汇款需求。国际客户不愿意正常申报的所有外贸资金流入国家官方账户，与国内供应商结算，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非法资金，外贸商户也可以避免痛苦。